如果时势不是这么不济,造化不是如此弄人,粉彩画在中国,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,前不见先人,后难见来者。
意大利有个与李超士几乎同龄的画家乔治?莫兰迪(Giorgio Morandi),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家里画画,一生只画瓶瓶罐罐,世界却慢慢知道他,景仰他,视他为人类艺术的智慧典范。
中国的李超士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家里画画,一生只画他喜欢的花花朵朵,人们却越来越轻看他,遗忘他,在他离世后的不过二三十年时间里,连他执教过的学校的老师,都没有听闻过他的名字。
要怎么才能讲得清楚,一个国家拥有的文化肚量,它对千差万别的人才的容纳与扶持,其实最得益的是国家本身,而不仅仅是关乎个人。
李超士的寂寥与“不在”,不是他个人的不幸,是这个国家的不幸。
好在,时代在改变,世界在打开,沉睡者在觉醒。李超士的艺术与价值,他默默做过的那些事情,正在渐渐浮出水面。
正因他是色粉画的先驱,是艺术的铺路石,我们才务必要重提他,不忘怀他,敬重他,为他也为我们,好好保留下这份宝贵的、独一无二的艺术文献。
《橘树》(纸上粉彩 34×44cm 1956年)很能体现李超士粉画的高超水准。果实枝叶勾线轻盈,色差准确而得体。背景的淡绿色蕴,给予了这幅画最为雅致的基调。
有否看出来,李超士的构图很巧妙,并不取一株植物的全景,焦点对准的是斜曳而出的一枚果实,这使得整个画面一下子显出了它的别致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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